为师保。”及公著卒,吕大防奉敕撰《神道碑》,首载神宗语,帝又亲题其额。及章惇、蔡卞欲起史祸,先于《日历》、《时政记》删去“以司马光、吕公著为师保”语,又请发光、公著冢,斫棺暴尸。三省同进呈,许将独不言。惇等退,帝留将问曰:“卿不言,何也?”将曰:“发冢斫棺,恐非盛德事。”帝曰:“朕亦以为无益公家。”遂寝其奏。会黄履、张商英、周秩、上官均、来之邵、翟思、刘拯、井亮采,交章言光等畔道逆理,未正典刑,大防等罪大罚轻,未厌公论,凡十九疏。章惇悉以进呈,遂诏追光、公著赠谥,毁所立碑,夺王岩叟赠官,贬大防郢州居住,挚蕲州,辙筠州。曾布密疏请罢毁碑事,不报。
苏颂方执政时,见帝年幼,诸臣太纷更,常曰:“君长,谁任其咎邪?”每大臣奏事,但取决于宣仁,帝有言,或无对者。惟颂奏宣仁,必再禀帝,有宣谕,必告诸臣以听圣语。及言者劾颂,帝曰:“颂知君臣之义,无轻议也。”又曰:“梁焘每起中正之论,其开陈排击,尽出公议,朕皆记之。”由是颂获免,而焘与外祠。
初,李清臣冀为相,首倡绍述之说,以计去苏辙、范纯仁、亟复青苗、免役法。及章惇相,心甚不悦,复与为异。惇贬司马光等,又籍文彦博以下三十人,将悉窜岭表。清臣进曰:“更先帝法度,不能无过,然皆累朝元老,若从惇言,必大骇物听。”帝然之。戊午,诏曰:“司马光、吕公著、吕大防、刘挚等,各以等第行遣责降讫。至于射利之徒,胁肩成市,盍从申儆,俾革回邪,推予不忍之仁,开尔自新之路。今后一切不问,议者亦勿复言,所有见行取会《实录》修撰官以下及废弃渠阳砦人,自别依敕处分。”
来之邵、刘拯等乞复免役钱法。
是月,准布诸部侵辽之倒塌岭,尽掠西路群牧马去,东北路统军使耶律实埒以兵追及,尽获所掠而还。
辽太子洗马刘辉上书言:“西边诸蕃为患,士卒远戍,中国之民疲于飞挽,非长久之策。为今之务,莫若城于盐泺,实以汉户,使耕田聚粮,以为西北之费。”言虽不行,识者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