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年太过,如果上年丁未年司天的气数太过而有余,在时间上虽已交得戊申年,但太阴湿土仍居于司天之位;本年地气已经迁正,厥阴在泉,去年壬戌在泉的太阳已经退为本年在泉的右间,这样,去年丁未司天之太阴不退位而仍在上,本年癸亥在泉之厥阴已迁正在下,因此在泉的厥阴不能奉和于司天的气化。由于在上的丁与在下的癸相会,则本应太过的火运,却变虚而为水气所胜,所以就不是太过了,也就是夷则之律管,不应太徵之音。这样上戊与下癸失守其位而不得相会,其后三年化而为疫,迅速的至庚戌年便要发作,发作的大小善恶,可以根据当年司天之气的盛衰及太一游宫的情况去推断。又只如戊申年,在上的戊与申相会,且应交于司天已治天之位,而在下的癸亥未得迁正,也就是上年壬戌在泉的太阳未得退位,属于上戌与下癸未能合德,即下癸的柔干失与上戌刚干的配合,使火运小虚,有小胜气,或虽有胜气而无复气,其后三年化而为疠,名叫火疠,治法同前。其治法可以用寒法与泄法。
黄帝说:人的正气不足,天气如不正常,则神志失守,神光不得聚敛,邪气伤人,导致暴亡,我可以听听这是什么道理吗?
岐伯说:人的五脏,只要有一脏不足,又遇上岁气不及,就要感受邪气。人若过度忧愁思虑就要伤及心脏,又或遇少阴司天之年,天气不及,则间气太阴接之而至,这就是所谓天虚,也就是人气与天气同虚。又遇受到惊吓而劫夺精气,汗出而伤心之液,因而形成三虚,则神明失守。心为一身之君主,神明由此而出,神明失守其位,则游离于丹田,也就是太一游宫的泥丸宫下,神既失守而不得聚敛,却又遇到火运不及之年,必有水疫之邪气发病,使人突然死亡。
人若饮食不节,劳倦过度就要伤脾,又或遇太阴司天之年,天气不及,则间气少阳接之而至,这就是所谓天虚,也就是人气虚与天气虚。又遇饮食过饱,汗出伤胃之液,或醉饱行房,汗出伤脾之液,因而形成三虚,则脾之神志失守。脾的职能如谏议官,智谋周密自此而出,神既失守其位而不得聚敛,却又遇土运不及之年,或己年或甲年失守,或太阴天虚,必有土疫疠之邪气发病,使人突然死亡。
人若久坐湿地,或强力劳动而又入水则必伤肾脏。肾的职能是作强,一切技巧都由此而出,由于人虚加以天气虚,因而形成三虚,使肾的神志失守,神志失守其位而不得聚敛,却又遇水运不及之年,或辛年上辛与下丙不相符合,或丙年上丙与下辛失守其位,或太阳司天气不及,必有土疫邪气发病,使人突然死亡。
人有时候忿怒,气上逆而不下,就要伤肝,又或遇厥阴司天,天气不及,则间气少阴接之而至,这就是所谓天虚,也就是天虚与人虚。又或遇急走中受到恐吓,则汗出而伤肝之液。肝的职能如将军,人的谋虑自此而出,神志失守其位而不聚敛,却又遇木运不及之年,或丁年上丁与下壬不相符合,或壬年上壬与下丁失守其位,或厥阴司天天气不及,必有金疫邪气发病,使人突然死亡。
上述五种失守其位,乃是由于天气虚与人气虚,致使神志游离失守其位,便会有五疫之邪伤人,使人突然死亡,名叫尸厥。人犯了五脏神志易位,就会使神光不圆,不但是疫邪,一切邪气伤人,都是由于神志失守其位的缘故。所以说:“神志内守的就可以生,神志失守的就要死亡。得神者就会安康,失神者就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