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臂保护头颅、眼睛、胸膛和腹部。这样的军队,用欺诈之术去袭击它,与先惊动了它而后才去攻击它,是一回事。况且,仁人若统治着十里的国家,他的耳目将布及百里,若统治着百里的国家,他的耳目便将布及千里,若统治着千里的国家,他的耳目就会遍及天下,这样,他必将耳聪目明、机警而有戒备,和众如一。因此仁人的军队,集结起来即为一支支百人的部队,分散开时即成战阵行列;延长伸展好似莫邪宝剑的长刃,碰上的即被斩断;短兵精锐仿佛莫邪宝剑的利锋,遇到的即被瓦解;安营扎寨稳如磐石,顶撞它的,角即遭摧折而退却。再说那暴虐国家的君主,他所依靠的是什么呢?只能是他的百姓。而他的百姓爱我就如同爱他的父母,喜欢我就如同喜欢芬芳的椒兰;反之,想起他的君主好似畏惧遭受烧灼黥刑,好似面对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人之常情,即便是夏桀、盗跖,也不会为他所厌恶的人去残害他所喜爱的人!这就犹如让人的子孙去杀害自己的父母,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此,百姓一定会前来告发君主,那又有什么诈术可施呢!所以,由仁人治理国家,国家将日益强盛,各诸侯国先来归顺的则得到安定,后来依附的即遭遇危难;相对抗的将被削弱,进行反叛的即遭灭亡。《诗经》所谓‘商汤竖起大旗,诚敬地握着斧钺,势如熊熊烈火,谁敢把我阻拦?’正是说的这种情况。”

  孝成王、临武君说:“对啊。那么请问君王用兵,应该建立什么教令、如何行动才好呢?”荀况答道:“总的说来,君王贤明的,国家就太平;君王无能的,国家就混乱;推崇礼教、尊重仁义的,国家就治理得好,荒废礼教、鄙视仁义的,国家就动荡不安。秩序井然的国家便强大,纲纪紊乱的国家便衰弱,这即是强与弱的根本所在。君王的言行足以为人敬慕,百姓才可接受驱使,君王的言行不能为人景仰,百姓也就不会服从召唤。百姓可供驱使的,国家就强大,百姓不服调遣的,国家就衰弱,这即是强与弱的常理所在。齐国人重视兵家的技巧技击,施展技击之术,斩获一颗人头的,由官方赐八两金换回,不是有功同受赏。这样的军队遇到弱小的敌人,还可凑合着应付;一旦面对强大的敌军,就会涣然离散,如同天上的飞鸟,漫天穿行无拘无束,往返无常。这是亡国之军,没有比这种军队更衰弱的了,它与招募一群受雇佣的市井小人去作战相差无几。魏国按照一定的标准选拔武勇的士兵。择取时,让兵士披挂上全副铠甲,拉开十二石重的强弓,身背五十支利箭,手持戈,头戴盔,腰佩剑,携带三天的食粮,每日急行军一百里。达到这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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