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天下!”初,匽以上书邪等屏去十馀载,及帝即位,起为右正言。至是极论时政,忽得挛疾,不能行,固求去,乃予祠,命下而卒。

  戊戌,令中外举文武官才堪将帅者。

  以知枢密院事李纲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援太原。

  京师自金兵退,上下恬然,置边事于不问。纲独以为忧,上备边御敌八策,不见听用,每有议,复为耿南仲等所沮。及姚古、种师中败溃,种师道以病丐归,南仲等请弃三镇,纲言不可。乃以纲为宣抚使,刘韐副之,以代师道;又以解潜为制置副使,以代姚古。纲言:“臣书生,实不知兵,在围城中,不得已为陛下料理兵事。今使为大帅,恐误国事。”因拜辞,不许。退而移疾,坚乞致仕,章十馀上,亦不允。台谏言纲不可去朝廷,帝以其为大臣游说,斥之。或谓纲曰:“公知所以遣行之意乎?此非为边事,欲缘此以去公,则都人无辞耳。公不起,上怒且不测,奈何?”许翰复书“杜邮”二字以遗纲。纲不得已受命,帝手书《裴度传》以赐之。纲言寇攘外患可除,小人在朝难去,因书裴度论元稹、魏洪简章疏以进。时宣抚司兵仅万二千人,纲请银绢钱各百万,仅得二十万。庶事皆未集,纲乞展行期,御批以为迁延拒命,趣召数四。纲入对,帝曰:“卿为朕巡边,便可还朝。”纲曰:“臣之行,无复还理。臣以愚直不容于朝,使既行之后,无有沮难,则进而死敌,臣之愿也。万一朝廷执议不坚,臣自度不能有为,即当求去。陛下宜察臣孤忠,以全君臣之义。”帝为感动。陛辞,又为帝道唐恪、聂昌之奸,任之必误国,言甚激切。

  太白犯岁星。

  壬寅,诏:“今日政令,唯尊奉上皇诏书,修复祖宗故事。群臣庶士,亦当讲孔、孟之正道,察王安石旧说之不当者,羽翼朕志,以济中兴。”

  癸卯,以镇西军承宣使王禀为建武军节度使,录坚守太原之功也。

  甲辰,佥书枢密院事路允迪,罢为醴泉观使。

  乙巳,左司谏陈公辅,责监合州酒务。

  公辅居职敢言,耿南仲指为李纲之党。公辅因自列,且辞位,复言:“李纲书生,不知军旅,遣援太原,乃为大臣所陷,后必败。”时宰益怒,故有是责。

  庚戌,金宗望献所获三象。

  壬子,天狗坠地,有声如雷。

  丙辰,太白、荧惑、岁、镇四星聚于张。

  庚申,金以宗望为右副元帅,将士迁赏有差。

  辛酉,熙河都统制焦安节坐不法,李纲斩之。

  壬戌,姚古坐拥兵逗留,贬为节度副使,安置广州。

  是夕,彗出紫徽垣,长数丈,北拂帝座,扫文昌。大臣有谓此乃金人将衰,非中国之忧者;提举醴泉观谭世勣,面奏垂象可畏,当修德以应天,不宜惑其谀说。

  诏除民间疾苦十七事。

  金遣知制诰韩昉使高丽,责誓表,高丽人对曰:“小国事辽、宋二百年,无誓表,未尝失籓臣礼。今事大国,当与事辽、宋同礼,而屡盟长乱,圣人所不与,必不敢用誓表。”昉曰:“贵国必欲用古礼,古者帝王巡狩,诸侯朝于方岳。今天子方事西狩,则贵国当从朝会矣。”高丽人不能对,乃曰:“徐议之。”昉曰:“誓表、朝会,一言决耳。”于是高丽乃进誓表如约。昉还,贝勒宗干大悦,曰:“非卿谁能办此!”因谓执事者曰:“自今出疆之使,皆宜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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