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浑身一震。
  ……
  文老已经走了,我答应他的事却没有完成,我不能责怪他走得太早,我只能责怪自己没有紧迫感,我被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敏捷、幽默、热情蒙骗了,我忽视了他的年龄,总以为我们还会有大把的时间。
我多想真诚地对文老说一声——“对不起!”
  不论他能否听得见,我还会告诉他,其实我每天都会想念他,因为在我办公室正墙上悬挂的正是他写给我的那副对联:“半开花不坠入风,有根水可流至海”。
  一身都是故事和世故的文老极为欣赏这副对联,他对我说:“一个人只要做到这两点,基本上可以不摔大跟头。”
  文老推崇的这副对联是有原由的——文老这一生很有意思,他没有作到“半开花不坠入风”,但他又确  实是有根,有大根,他后半生心悦诚服跟着共产党,所以他终于流到了大海。
  我从文老的一生琢磨到了这副对联的分量。
  因而后,这副对联已成为我一生的训诫,它在骨子里指导着我;文老对我的情谊也会一直温暖我。因此,我必须为文老写点什么。
  虽然他老人家是看不到了,但至少我自己能少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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