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统一天下后,三方边境叛乱于外,国内大国诸侯王名虽称为天子的屏藩辅佐,并不太象个为臣子的样子。赶上高祖厌烦再有战事,也是由于有萧何、张良的计谋,所以一时得以停止武事,与民休息,对他们只稍加约束,不深防备。
直到孝文帝即位,将军陈武等建议说:“南越、朝鲜自从秦朝统一时内属为臣子,后来才拥兵守险,踌躇观望。高祖时天下初定,人民刚刚得到一点安宁,不可再次用兵。如今陛下以仁德、惠爱抚治百姓,四海以内都受恩泽,应该乘此时士民乐为陛下所用的机会,讨伐叛逆的党徒,以统一疆土。”孝文帝说:“朕自从能胜衣冠,从来没有想到这些。赶上吕氏之乱,功臣和宗室都不以我的微贱出身为耻,阴差阳错使我得了皇帝的大位,我常战战兢兢,害怕事情有始无终。况且兵是凶器,纵然能达到目的,发动起来也必有耗损和创病,又怎能避免得了百姓抛家离业远方征讨?先皇帝知道劳乏的百姓不可再加使用,所以不把南越、朝鲜等事放在心上。朕岂能自以为有能耐?如今匈奴入侵内地,军吏御敌无功,边地百姓父死子继,服兵役的日子已经很久,朕时常为此不安和伤痛,没有一天能够忘记。如今既不能销毁兵器,长守安定,但愿暂且坚守边防,远设斥候,派遣使者,缔盟结好,使北部边陲得到休息安宁,功劳就算大得很了。且不可再议兴兵的事了”。因此百姓内外都无徭役,得到休息以致力于农事,致使天下殷实富足,粮食每斗降至十余文钱,国内鸡鸣狗吠相闻,烟火万里不惊,可说是够和平安乐的了。
太史公说:文帝时,赶上天下刚从水火中解脱出来,人民安心生产,顺着他们的意愿,能作到不加扰乱,所以百姓安不思乱。就连六七十岁的老翁也未曾到过集市之中,终日守在乡里敖游玩耍,象个孩子一样。这岂不就是孔子称道的有德君子!
书中记载,七正二十八舍和律历,是天用来勾通五行八正之气的,是天用来产生和养育万物的。舍的意思就是日月止宿的地方。舍就是休息一下缓口气的意思。
不周风在西北方,主管杀生的事。东壁宿在不周风以东,主持开辟生气使往东行,到达营室。营室,主管胎育阳气并把它产生出来。再向东到达危宿。危,就是垝的意思,是说阳气的垝,所以称为危。以上星宿与十月相对应,于十二律与应钟相对应。应钟,就是阳气的反应,阳气这时还不主事。于十二子与亥相对应。亥,就是该的意思。是说阳气藏在它下面,所以是它成了阳气出现的隔核(按:同该)。
广莫风在北方。广莫,是说阳气在下,阴气没有阳气广大,所以说是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