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又至相国寺,用教坊作乐,安民以为众所观瞻,亏损圣德。语直忤旨,章惇从而谮之。曾布在枢府,与惇不协,见安民数论惇,意谓附己,于上前屡称安民。及安民论布与惇互用亲故,于是二人者合力排之。布乘间袖安民旧与吕公著书以进,谓安民乞公著消减先朝奸党,援引其类,百世承续。一日,帝谓安民曰:“卿尝上吕公著书,以东汉不道之君比朕,可乎?”安民曰:“臣与公著书,劝其博求贤才,尝引陈蕃、窦武、李膺事,不谓恶臣者指摘臣言,推其世以文致臣,虽辨之何益!”先是安民与国子司业安惇、监察御史董敦逸同在国子监考试所拆号,安民对敦逸称“二苏负天下重望,公不当弹击”,至是敦逸奏讦安民前语,谓安民乃苏辙之党,平日议论,多主元祐,安民由是得罪。壬戌,谪安民监滁州盐酒务。帝初命与安民知军,惇乃进拟送吏部,降监当。明年,敦逸论瑶华事,帝怒,欲贬之,谓执政曰:“依常安民例与知军。”乃知帝初不知安民降监当也。

  是月,详定重修敕令所言:“府界诸路常平敛散等事,除今来申请外,并依元丰七年见行条制;其给纳常平钱,有所抑勒,令提举司觉察奏劾。”从之。

  冬,十月,甲子,尚书右丞郑雍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陈州。

  章惇贬斥元祐旧臣,皆以白帖行遣。安焘等争论不已,帝疑之,惇甚恐。雍欲为自安计,私语惇曰:“用白帖有王安石故事。”惇大喜,取其案牍,怀之以白帝,惇得遂其奸。雍虽以此结惇,然卒罢政。

  辽主驻藕丝淀。

  己巳,翰林学士钱勰落职知池州,仍放辞谢,坐批答郑雍诏书有“群邪共攻”等语也。

  元祐初,章惇罢枢密,出知汝州,勰草制词,有云“怏怏非少主之臣,幸幸无大臣之节”。及惇入相,勰知开封府,殊惧;已而擢翰林学士,乃安。曾布数毁勰于帝前,帝未听也。于是蔡卞与黄履同在经筵,为履诵“弗容群枉,规欲动摇”等语。履问:“如何?”卞曰:“似近时答诏,不知谁为之。”亟令学士院检呈,乃知勰所为。履与翟思、刘拯相继论列,言:“臣等忝任风宪,而勰指为群邪,意在朋比,妄假陛下之诏以扇惑朝廷。”故雍既罢而勰亦贬。

  勰在熙宁时为流内铨主簿,判铨陈襄尝登进班簿,神宗称之,襄曰:“此非臣所能,主簿钱勰为之耳。”明日,召对,将任以清要官。王安石使弟安礼来见,许用为御史,勰谢曰:“家贫母老,不能为万里行。”再知开封府,临事精敏。苏轼乘其据案时,遗之诗,勰操笔立就以报,轼曰:“电扫庭讼,响答诗筒,近所未见也。”

  癸酉,告迁宣仁皇后神御于景灵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