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招纳湟州境内漆令等族大首领七百五十人,管户十万。厚具捷书以闻。

  初,湟州未克,青唐王子谿赊罗撒率众来援,过安儿峡,闻城已破,遂驻宗哥城,以丹波秃令结不能守,斩之以徇。时论者皆欲席卷而西,王厚与童贯及诸将议曰“湟州虽下,形势未固,新附之人,或持两端,青唐馀烬尚强,未肯望风束手,我师狃于新捷,其实已罢,若贪利深入,战有胜负,后患必生。岁将秋矣,塞外苦寒,正使遂得青唐,诸将未可兴筑。若不暴师劳费,则必自引而归,玩敌致寇,非万全之策。往年大军之举,事忽中变,正以此耳。湟州境内要害有三:其一曰当,在州之南,前已城之矣。其二曰省章,在州之西,正为青唐往来咽喉之地,汉世谓之隍峡,唐人尝修阁道,刻石记其事,地极险阻,若不城之,异日出兵,贼必乘间断我归路。其三曰南宗寨,在州之北,距夏国卓罗右厢监军司百里而近,夏人交构诸羌,易生边患,今若城之,可以控制。况此三城正据鄯、湟腰背、控制之利,可断其首尾之患。厚在元符间,已尝建论,不从,竟致弃地之事,覆车之辙,何可复蹈!且三城既毕,湟境遂固,降者悉为吾用,地利可佐军储,形势所临,威声自远,益知招抚降众必多,此支解羌虏之术也。明年乘机一举,大功必成。”或谓厚曰:“朝廷之意,必欲亟定青唐,从而有功,必受重赏;违之且得罪。”厚曰:“忠臣之谊,知体国耳,遑它恤乎!”遂以是日甲戌移军趋省章东峡之西,得便地曰洒金平,建五百步城一座,后赐名曰绥远关。

  大军驻关中,谿赊罗撒尚在宗哥,遣其大首领奔巴令阿昆等五辈持蕃书诣军门,请保渴驴岭以西而和,书辞每至益卑。时军中已定议保完湟境,来春进取,且欲懈贼斗志,使不为备,于是以便宜听所请,移书张示威信,贼中大震。

  是月,中太一宫火。

  秋,七月,己卯,以收复湟州,百官入贺。

  辛巳,进蔡京官三等,蔡卞以下二等。

  壬午,白虹贯日。

  诏以王厚为威州团练使,知熙州;童贯转入内皇城使、果州刺史,依前熙河兰会路句当公事;赏复湟州功也。

  甲申,降德音于熙河兰会路,减囚罪一等,流以下释之。

  庚寅,曾肇责授濮州团练副使。

  辛卯,诏:“上书进士见充三舍生者罢归。”

  丁酉,诏:“自今戚里、宗属勿复为执政官,著为令。”

  庚子,赐茅山道士刘混康号葆真观妙先生。

  乙巳,吏部言程颐子端彦,见任鄢陵县尉,即系在京府界差遣,宜放罢,从之。因下诏:“责降人子弟毋得任在京及府界差遣。”

  是月,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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