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事,我真是不知道。”
    柯疑惑地注视着他的面孔,感情上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怎么可能?当时差点将我们逼上绝路,你居然不知道?”
    但另一方面,柯的理智却在认同。柯有理由相信金的话,因为她知道那时另外“三大金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们老是假传圣旨,老是批斗金儿女情长,心太软,没准他们真是瞒着他干的。再说既便真是他指使的又怎么样,莫不成还要清算他?何况柯认为自己已报复过了,报复得够狠的了,更何况金还宽恕过她,感动过她,而那些宽恕,感动又给过她极大的启迪和改变。
    于是柯一句话到嘴边不得不说了。虽然她认为这不是表达这种感情的最佳场合,虽然她也意识到有些事永远埋在心里会更好,但柯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于是柯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对金说:“来,这杯酒我们单独喝,我有话对你说。”
   “为什么?说什么?”
   “感谢你改写了《基督山恩仇记》。”
    柯故意想轻松一点,幽默一点。
   “你说什么呢?”金一脸茫然。
    于是柯不得不帮助金回忆。柯把当年在汽车站发生的一幕回顾一遍后,压抑着激动尽可能平静地说:“现在我之所以还算成功,之所以许多人都说我有平和、宽容、大度的风范,我想大概有一半应归功于你吧。”
可万没想到金像是听了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惊愕不已地说:“你写过什么旁证?我怎么从不知道,这件事今天我才第一次听你讲。”
    一瞬间,柯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瞬间,柯又觉得心中一座宝殿轰然倒塌。
    那么多年来柯从来以为当年拘捕金是因为她的旁证;从来以为她的旁证曾给过金致命的一击;从来以为在金坐牢时她犹大的行为会像监狱的蝗虫一样日夜咬噬着金的心;更以为金的微笑和握手,宽恕和谅解是人性的升腾,是爱战胜了仇恨。
    但柯万万没想到,原来金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什么都没发生过,原来这一切全都是柯自己的臆想和杜撰。
无端地忏悔了几十年,无端地感动了几十年,无端地浪费了许多想像和情感。顿时柯觉得心中空空落落,好象失去了全部的依傍。
    心神不宁地吃完饭,又心神不宁地和大家一一握手道别。
    当柯和金告别时,柯望着金那由陌生到熟悉,又由熟悉到陌生的面孔,心中真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二妹家,广林已在那儿等候,就明早要不要来送行讨论了好一会。明天一早广林他们那个全省会议要开幕,正好和柯去机场时间冲突。本来事情很简单,广林不去就是了,要说广林陪同一路已是情至义尽,可广林依然决定还是要去。
    夜深人静,柯转辗难以入眠,满脑子的官司都是为金。柯认真清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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