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马步芳任命为音乐教官,并授以上校军衔,无论当时什么具体情况,按照1950年代初的政策,这个级别可能会置他于死地,解放后他虽然二进监狱,但活了过来,说明他属于起义军人的说法比较可靠。
  顺境也罢,逆境也罢,无论生活如何艰苦,王洛宾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音乐。据统计,他创作的歌曲,收进集子的有741首,其中63首创作于被囚禁的15年当中,还有82首是80岁以后创作的。在晚年,他曾制定了一个“500年艺术创作计划”,他自己的解释是,“要写出最好的歌,让大家传唱500年”。这不禁让人想起毛泽东的名句“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都是一种对生命价值的自信和豪迈情怀。人生的价值,不仅限于这个个体生存在世上短暂的几十年,王落宾做到了——人死了,脍炙人口的情歌还在传唱,他的艺术生命远远没有完结。
  王洛宾在大西北孤身一人,隐名埋姓生活了半个世纪。这个隐名埋姓,不是他自己愤世嫉俗,躲避现实,而是被战乱,被那段特殊历史给隐掉了,埋掉了。这时陪伴他的只有他的音乐。他的歌,到处都在唱,但谁也不知道王洛宾的名字,只知道是“青海民歌”、“新疆民歌”。外面的事情他也未必知道得很具体,很详细。我的一位大学同学,唱过《萨拉姆毛主席》,也成为其“反革命”罪状之一,当时他也不知道这是王洛宾的作品。王洛宾先后结婚两次,离了一位,死掉一位,没有妻子,没有家,没有“天伦之乐”,只是与歌为伴。他的歌照旧还是像一条孱孱流水般流淌着,而且并没有更多的悲凄,送给人们的多是充满西部各民族风味的爱。
  随着那时而热情奔放,时而委婉细腻的歌声,王洛宾从那遥远的地方向我们走来。他一路走,一路唱,他走到哪里,优美的歌声就在哪里响起,传开。
  还是在北平教书的时候,他在偏僻荒凉的西直门外游泳,光着屁股躺在地上听东北流亡学生读《八月的乡村》,深受感染,回去就谱写了《奴隶的爱》,第二年在西北战地服务团与小说作者萧军邂逅相遇,一首歌铸就了这两人的终身友谊;
  在金银滩草原,参与郑君里拍摄《祖国万岁》的时候,美丽的牧羊女萨耶卓玛轻轻的一鞭,打在他的身上,激活了音乐家潜在的灵感,在返回西宁的驼峰上,他孕育出了《在那遥远的地方》,从而奠定了“西部歌王”的基础;
  他在牢房里被美丽善良的女狱警维吾尔族姑娘阿代提感动,用胸中的一腔柔情为她谱写了一首歌曲《撒阿黛》,有的资料说,多年以后,这位维吾尔族姑娘担任副监狱长,还提着礼物专门去看望过王洛宾;有的说,后来当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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