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好象更胜一筹。柯一直替飞深深遗憾,她一直以为以飞的才智,才情,他应该有更大的作为而远不止是现在这种境况。为此柯想到在特区她极为尊崇的一位哲学博士,他把自己全部精华都铸造成了哲学的武器,他的每一点燃烧都产生了热能,他在确实地影响和推动着社会前进,可飞呢?
柯坦率地对飞讲了自己的看法,她说:“当然任何人无权裁判别人的生命价值,那是由各人不同的取舍决定的。飞,也许你自得其乐,但从社会学这个角度看,真是浪费资源了。”
没想到一惯心高气傲,颇有点玩世不恭的飞既没有不悦也没有反驳。他忧郁、沉重地说:“并不完全像你讲的那样,我并非纯粹是放弃,我有许多外人不了解的情况,我身不由己。”
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无奈和哀伤,她想,这世上也许不曾有人完全进入过另一个人的精神领域,非的世界也许更是一个只能远远眺望的神秘城堡。
酒喝得差不多,话也说得差不多,想到家中还邀了同学来,这顿饭就到此结束。
柯和沛一起回到家,果然桂、樱、志都在等候。虽是多年不见,但彼此一点膈膜都没有,只要听到声音和看到面容,好象又回到了初中同学年代。
想当年她们这个班是全校最活跃的一个班,是使老师们最头痛,也最值得骄傲的一个班。桂、樱、志都是班上的拔尖人物,每人都有过人之处,都有柯不及的地方。
几十年过去,各人处境已大不一样:樱现在是县工商行副行长,柯知道以樱的品性,樱完全可以做到:“常在河边站,就是不湿鞋”;桂在交通局工作,志是县水泥厂总工,虽然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没有一个人向柯倒苦水,没有一个人寻求帮助,甚至没有人对柯的现状感到格外的兴趣,她们讲的还都全是同学时的陈谷子、烂芝麻。
“还记得我们在教室门枋上放水,把陈老师淋得像个落汤鸡不?”
“还记得高度近视的习老师要我们念‘近视值’,我们全都念‘近视眼’把他气哭了不?”
“还记得那年涨大水,全城汪洋一片,我们拆下门板当船划到学校去抢险不?”
“记得,记得,本来那天是期末考试,头天晚上我们几个还都在你家突击复习,后半夜还到果园去偷了桔柑吃。不知什么时候大天亮了,外边敲锣声、吵闹声,洪水哗哗声才把我们惊醒,跑出去一看,天哪!除了最高的百货公司楼顶,满世界都是黄汤了。”
“我一看就急哭了,因为我家连房顶都找不到了。”樱说。
“你们也真是,那天的暴雨是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天都要下垮了,居然都没听见。”志说。
“还不是怪你们男生,特别是以三泡为首的你们三个,冲得要死,老瞧不起我们女生,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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