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争这口气才那么拼命的”。桂说。
“也幸好有他们和我们较劲,对着干,不然整体学习水平也上不去。还有那时我们班跳的舞蹈《珊瑚颂》;出的板报;参加的体育比赛成绩;参加演的话剧《年轻一代》;对了柯,你不是演林枫吗?还有排的大合唱《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哪一样不是最好。”樱说。
“就正因为这样,我们班的同学才特别亲,无论走到那儿,过了多久,每一个同学依然为我们班感到骄傲。”柯说。
“还有庆呢,她现在还好吗?”柯突然问起,柯每次回来都非常想见到庆,不仅因为一段时间她们亲如姐妹,还因为庆的不幸的命运特别令人牵挂。
都说好久没见到她了。庆住在离县城十多公里外的小镇,那儿没有电话,如果不是她自己有事到县城来就见不着她。
“不能派人给她送个信么?”柯仍不死心。大家都知道柯和庆的关系,在初中三年中,要说谁和柯好,可以数一大串,但要说谁和庆好,那还真不多。那时不光柯对庆好,柯的父亲也给了一生中从未见过父亲的庆一份不折不扣的父爱,为此她们的友谊格外深厚。
在初中同学中,庆是很特别的一个,不光是因为她是从乡下考上来的,还因为她一面是聪慧漂亮,特有灵气,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像是在说话,很有早熟的撩人,很有自尊和高傲;但另一面,她又有与年龄不相称的矜持和沉郁,她从不主动与人亲近,从不凑热闹,显得那样孤独和自卑。
庆每月步行回乡下一次去拿生活费和衣物。有一次柯和她同去,见到了她虽历经磨难但仍不失大家风范的母亲,见到她的同样聪慧,文雅的姐姐,以及她那很小很简陋但却一尘不染的家,才算彻底理解了庆。
庆的家是那样支离破碎、风雨飘摇。原来那小乡村是庆父亲的家乡,庆的父亲是国民党军官,庆的母亲是苏州大家闺秀,庆是遗腹子。在解放前夕,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庆的父亲要随部队撤退去台湾,临行前,只好匆匆将一门家眷千里迢迢送回老家来,说是“暂避一时”,多则三五年,少则一年半载便来接她们,那知这一去就黄鹤不返。
解放后庆的母亲当了乡村供销社营业员,靠那点微薄工资和娇弱的臂膀在凄风苦雨中,在世人白眼中,在政治烟云中替庆她们姐妹撑起了一方天空。
那次柯久久凝视着庆的母亲,她实在难以想像,一位江南水乡,深闺大宅的高贵百合,历经了些什么才变成了穷乡僻址、泥泞烂田里的出水荷莲?
柯第一次对命运鬼神莫测的造化感到了恐惧和敬畏。
1964年,柯她们初中毕业了,那正是“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年头,尽管庆成绩不错,但没有一个学校愿意录取有父亲在台湾的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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